第【343】章：姑娘的表白

“是吗。”姑娘听了牛二的夸奖，显得很高兴。
  铁塔男人嘟着嘴，拿眼睛横着牛二。
  牛二指着铁塔男人问：“你凶什么凶，不服气吗？”
  铁塔男人赔着笑脸说：“大哥，小弟服气，绝对服气。”
  “服气你瞪什么眼？”牛二质问道。
  “我…我眼睛有点涩，就眨巴了几下。”铁塔男人辩白道。
  牛二朝旅社外一指，说：“没你的事了，快滚吧。”
  铁塔男人瞅了一眼墙上的钟，又瞅了一眼姑娘，低声下气地说：“再过半个小时，我女朋友就下班了，我得送她回家去。”
  “今晚不用你送了，等会儿我来送她。”牛二说。
  铁塔男人见牛二公然要打他女朋友的主意了，不免恼火起来，但他又不敢发作，只能敢怒不敢言地说：“好，我马上滚。”
  铁塔男人无奈地走了，但他没走远，躲在旅社不远处的巷子口，注视着旅社里的动静。
  按铁塔男人的脾气，即使路人多看了女朋友两眼，也会揍人家一顿。今晚，牛二这个家伙竟然公开要送他女朋友回家，这不等于是挖他的墙角吗？
  尽管如此，铁塔男人也只有忍气吞声了，因为，他有把柄抓在牛二的手里，若是他不听话，只要牛二一报警，他就会被关进号子里去。
  铁塔男人心里直打鼓，难道牛二想挖走他的女朋友不成？又一想，假若牛二是便衣警察，极有可能是让女朋友协助他破案，想到这儿，他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一点。
  铁塔男人一走，牛二就对姑娘说：“你坐下，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  姑娘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，她琢磨着：牛二把我男朋友支走了，肯定是想跟我说悄悄话。
  姑娘断定：牛二一定是便衣警察。而她呢，从小就很崇拜警察，尤其是神秘的便衣警察，如果能找一个便衣警察当老公，那是梦寐以求的事儿呀。
  姑娘打定了主意，一定要主动出击，万万不能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。
  姑娘的心咚咚狂跳着，她用手捂住胸口，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，但是，心却越跳越厉害。
  姑娘咬着嘴唇说：“牛哥，我也有话对你说。”
  牛二以为姑娘要向他汇报302房间那个神秘人的情况，便催促道：“有什么话就说吧，千万别藏着掖着，也不要有任何顾虑。”
  姑娘得到了牛二的鼓励，他低声说：“牛哥，我真的喜欢上你了，我决定不顾一切地追求你，直到你答应为止。”
  牛二看得出来，姑娘是个单纯的女孩，纯粹是因为爱上他了，才如此不顾一切地向自已表白。
  “我已经对你说了，我有未婚妻了，她肚子里还有我的三个小孩呢。”牛二心想：这个姑娘太健忘了，难道她忘了我有一个三胞胎吗？
  姑娘仰起脸，坚毅地说：“牛哥，我决定抚养你的三个小孩，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小孩一样，我相信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。”
  牛二叹了一口气，说：“你没发高烧吧，难道你想做三个孩子的后妈？”
  牛二再次强调“三个孩子”这个数量。
  “我经过慎重考虑了，愿意做你三个孩子的后妈。”姑娘坚定地说。
  牛二看得出来，姑娘没说假话，更没冲动。
  牛二扳起脸说：“我不能抛弃我的丑女未婚妻，你就别痴情了，这样吧，从现在起，我俩以兄妹相称。”
  牛二觉得：只有这样才能让姑娘好想一点，好接受一点，人家毕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，脸皮薄，不能太打人家的脸了。
  “我不甘心只做你的妹妹。”姑娘嘟起嘴说。
  “也只能这样了，你要不愿意，咱俩连兄妹的缘份也没有了。”牛二威胁道。
  牛二觉得自己有点荒唐，进城才两个多月，结拜了好几个妹妹。唉！这事儿要是让张婷知道了，肯定要说自己不检点，才会招惹上一个又一个的女人。
  “那好吧。”姑娘失望地说。
  牛二终于又卸下了一个包袱，他觉得该谈正事了。
  “对了，你叫什么，我还不知道呢。”牛二歉意地说。
  姑娘瞥了牛二一眼，说：“我叫刘秋菊，你就喊我小菊吧。”
  “小菊，我请你帮一个忙。”牛二幽幽地说。
  刘秋菊撇撇嘴，不满地说：“我知道，你是让我监视302房间的人吧。”
  牛二笑着点点头，说：“对。不过，不光是监视，还得做点侦察工作。”
  刘秋菊喜欢看侦探的小说，也很崇拜警察，一听说让自己做侦探工作，有点跃跃欲试了。
  “好，我喜欢做这个事。”刘秋菊兴奋地说。
  牛二又一次夸奖道：“我早就看出来了，你适宜做侦探工作。”
  “是吗？不过，我可从来没做过呀。”刘秋菊有点担心地说。
  牛二鼓励道：“你只要按照我的嘱咐去做，就一定能做好的。”
  “好，要我做什么，你说吧。”刘秋菊满口答应道。
  牛二从口袋里掏出七千五百元钱，递给刘秋菊：“呶，这是活动经费，你收下吧。”
  刘秋菊不悦地说：“你这是做什么，想拿钱来雇我吗？哼！人家是喜欢你，才愿意帮你的，不是为了钱。”
  牛二严肃地说：“我知道你不稀罕钱，但是，这个活动经费是按规定应该给的，所以，你一定要收下。”
  刘秋菊把手躲到背后，拒绝道：“我不会收钱。”
  牛二严肃地说：“你不收钱，我向上面交代不了。”
  牛二故意说出“上面”这个字眼，是想让刘秋菊产生一个错觉，她帮牛二，也是帮“警方”，这样，刘秋菊在侦察时，就会有底气。
  刘秋菊犹豫着说：“照你这么说，我非得收下钱了。”
  牛二肯定地说：“这个钱也不是白给你的，一来是劳务费，二来是保密费。我让你做的这些事情，不能对任何人说，说了要承担重大责任。”
  刘秋菊胆怯地说：“我…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。”
  牛二强调道：“你和我是单线联系，懂吗？”
  刘秋菊连连点头，说：“我在书里、电影里、电视剧里都看到过，单线联系就是只和你一个人联系。”
  牛二赞许地说：“对。除了我，你不能对任何人说，记住：包括警察问你，也不能透露一个字。”
  刘秋菊兴奋地说：“我知道，哪怕是你的领导，我也不能对他说。”
  牛二拍了拍刘秋菊的肩膀，表扬道：“太对了，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。”